……我吃力的微微挣开眼睛,感到头部像针刺一般的疼痛,便又失去了感觉……
再次恢复知觉时,头部和身体已不再那样疼痛,于是我试着想将眼睛睁开,但我却做不到,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,不知过了多久,我又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……
睡过去后,我做了个奇怪的梦,梦中我在蓝蓝的海洋中遨游着,不时还伸伸手踢踢脚,像是要打什么,我就这样一直游呀游,景色没有丝毫变化,我向四处随意的望,像是想寻找什么,但那会是什么?忽然,一阵巨大的雷声将我从睡梦中带回来,只觉得头部恢复了知觉,感到了一种被电触的麻木感,慢慢的,我的全身开始疼痛起来,直到我再次昏迷过去。
眼睛终于挣开了,首先看到的便是那晶莹剔透的天花板,海蓝色的天花板有种说不出的好看,这时便发现旁边做有一人,正想转身看看,手臂稍稍一用力,再次感到全身刺痛般的感觉,不由得叫了一声“啊”,这时,那人的脸便进入了我的视野,是张很慈祥的面孔,但却多了几分憔悴,他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,但却弄不懂她想表达什么,我除了看着她发呆,没有其他办法了。慢慢的,越来越多的面孔进入了我的视野,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,对我说着些什么,但我全然听不懂。突然,我感到脸上好像有颗水滴,痒痒的怪难受的,于是我试图拭去它,但我稍稍一动,便觉得全身剧痛,于是又是一声“啊”,无奈的闭上了眼睛,渐渐的,声音远去,于是我试探性的挣开眼睛,发现还有一双眼睛出奇的看着我,但并没说话,白色的眼睛,兰兰的头发,近乎白色的脸庞,却泛着微微的暖意,在我心中,她简直是个仙女,再没有比它更完美的了,就这样,我看着她,她看着我,慢慢的,我便睡去了。
我就这样在这里毫无顾虑的养伤,一晃,许多时日便过去了,她总是每时每刻都陪在我的身旁,丝毫不离我半步,如同我的影子一般。
这日中午,我正透过几乎透明的天花板仰望天空,兰兰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,使我全身感到十分的舒服。这时走进来一群人,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,离我最近,似乎在对我说什么,我依旧只能将他呆望着,他们不由得相视尴尬一笑,于是那人欲上前将我拉起床来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有向站在一旁的她投去求救的目光,不知怎么的,她奇怪的叫了一声,脸色甚是难看,但却上前来搀扶我下床,既然是她,我也就顺势下得床来,这几天总觉得跟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,我们做事甚是默契。她牵着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,那里远不如我养伤的那里漂亮,虽说也是一件有着透明天花板的房间。他们所有人望着我,她拉着我到一个椅子面前,示意让我坐下,我坐下后,觉得全身都被绳子捆绑住似的,忽然觉得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手板上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我只觉得那像什么,什么好像很珍贵的东西。
他们许多人在这个屋子里各个地方分布着,有的站着,有的坐在那些测试仪面前,我依旧只能奇怪的望着,当我发现她不在我身旁时,她似乎已离开了这间屋子,我心中默念道,“妳走哪里去了,不在这里陪我吗?”
当我再回过神来时,他们有九位法师已经将我围着组成防御阵,似乎正欲展开魔法,只见先前的那位高个子大声的叫了几下,于是那几位法师便运足气,施起法来,三束光芒直侵入我的身体,将我的致命器官保护起来,似乎有什么人要对我不利一样。在这段时间里,我一直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,对周围的世界好是陌生,而且这些人们的语言我却听不懂,除了她似乎能与我心灵相通一样,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了,因此我除了沉默,也不能再做其他的事了,但他们这个防御阵似乎又钩起了我的脑神经,我不由自主的也使起防御魔法来,那些人先是奇怪的望着我,紧接着,那高个子似乎又说了什么,那九位法师立即变换了阵法,改为了攻击的阵法,而且攻击的便是作为阵主的我,我没有办法,只有使出最大的法力努力撑开防御阵,但毕竟那几人的法力太强大,我根本敌不过,忽然我觉得脑子被电触到,忍受不住,便叫出声来了,这声音也许在别人听不懂,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理解的语言的救我的意思。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一声很特别的巨响,像是这房间被炸开了,但我脑子已经没有了感觉,便晕了过去……
当我醒来时,我似乎又回了房间,但在短暂的思考后,我十分确定我现在已经不是在先前的房间里了,只是这里的摆设跟那里很像而已,透过天花板看出去,看不到兰兰的太阳,但那似乎也不是蓝天,它柔和的波动着,深邃而明亮,似乎这里是海底,我惊讶而又不敢相信,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自问,却问出声来了,用的就是先前那种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,“海底?”
“你终于醒了?太好了,对呀,这是你亲自建造的,世界上最深、最安全的宫殿。”她的脸庞很快进入了我的视野,看得出她有几分兴奋,但似乎也有点忧伤镶嵌在她那雪白的瞳孔中。
我不由得吃了一惊,不仅因为我第一次听懂了别人的话,而且她好像还能听懂我说的话,怎么之前会没有发现呢?她的回答更使我吃惊,这里真的是我建造的吗?我怎么会没有印象呢?我能记得这许许多多东西的名称和用途,以及那些魔法的用途和阵法,但我却不记得这由我亲手建立的金碧辉煌的宫殿,这可能吗?这时,在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问题,对我来说,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了。
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,在我的床边坐下,慢慢说道:“冰河哥哥,你已经忘记了从前,而且永远记不起来……”我吃惊的问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我显然是有些激动,难道我会因此而失去我的过去吗?我刚想继续问,却感到有滴水划过我的手背,跟上次一样,有种很奇特的感觉,但却想不出来,我看她正欲开口说话,便不打断了,只得仔细的聆听
“你才从异世界回来不久……”
“异世界?”我惊讶而好奇的问道。
“是的,但是除了你没人知道异世界在哪里,怎么走,那里有些什么。你先不要打断我,听我说完”
“嗯”我点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有一天,你完成一项研究,就去向国王报告,国王却说边疆危机,将你封为大将军,给你了一批不大不小的部队,当你们赶到所谓的事发现场时,却没有丝毫战争的迹象。但随后便赶到了一大批人,这批人可不简单,有你的哥哥,九大护法,以及几只精锐部队,这显然不是简单的作战,因为无论如何都没有将九大护法一起出动的理由。最后事实证明了一切,他们叛乱了,而且几乎将你打死,但是不知怎么的,他们却最后要救你的性命,好像你的生命对他们好像还有点重要,于是我试图来救你,但是却被他们发现,我被你哥哥的纵心术控制住了,没了自由,毫无办法,但最后你终于开口说话了,向我下达了命令,于是你哥哥施在我身上的噬心术便失去了作用,于是我冲进来,配合你的法力,将他们击退,便立即逃到了这里,然而你却过了许久也不醒,差点急死我了……”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将脑袋转向了一边,脸上泛着一点紫色,怪好看的。
“那我是谁?我哥哥是谁?你是谁?”我见她停了下来,便急忙将忍了多时的问题一股脑的全提了出来。
“你是寒冰国国王的二儿子,是太子,是寒冰国法力最高的人,你叫冰河,你哥哥便是国王的大儿子了,叫冰杖,他的法力仅次于你,但是他却十分心狠手辣。我是炎冰界的四公主,叫做森云,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,也正是你救了我之后不久,便发生了这件大事,看来是给你带来了厄运,真不知道该怎样补偿……”说着,便感觉似乎有几滴水连续划过我的手背,这次我注意到了,那水是从她的眼睛里流出的。眼睛里怎么会有水呢?我诧异道,但还是忍下心没问,因为我还有许许多多其他更重要的问题要问。
“其实他要是想做国王,可以给我说呀,反正我对这个不感兴趣,何必要害我呢?”
“哎……”她长长的叹气,似乎这件事不只是关系到我,“他为人心狠手辣,以后当上国君一定是个暴君,你是不会任由他去的,而你的法力又是远远高于他的,他岂能容你?”
“哎……”我听后也觉得有理,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,也只有长叹一声,但心中的疑惑尚未揭开,所以也只有继续问了,“你说我的法力远远高于他,那我为什么还会败给他?”
“最开始时我也想不通,但后来我看了你的伤口后,才知道他原来是暗箭伤人,你的伤口是被你自己制造的武器所击中的,而这种武器正是当日你献给国王的。”
听着,我不由得一寒,竟然是被我自己制造的武器所害。接着我便想,我既然当日是献给国王的,而最后被哥哥所用,想必一定是他偷出来的,那哥哥一定会受到惩罚,他会不会反抗,将国王杀了?我心里就这样想着,便不由得问出来:“国王会有危险吗?”
“有的,国王已经中了你哥哥的噬心术了,恐怕过不了多久了。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去把他们制伏,使大家能安居乐业。”说着,便有点高兴的神色上了她的脸庞。
“但我们怎么去呢?我们去说不定又会被我的武器所伤,而且我的哥哥似乎还要利用我干什么,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我不太想打击她,但却不得不这样顾虑。
“是呀,恐怕直接去,不太好对付他们,不过你一贯都不会做十分完美的事,你喜欢有意识的留下漏洞,而这些漏洞通常都不是常人能破解的,相信你的哥哥也费了不少脑筋吧,要不然他还能留下你?”
“我喜欢留漏洞?”我有些疑惑,更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,不过事情紧急,也顾不了这么多我自己古怪的行为,便急忙问道,“那我们能怎么办?”
“你有写日记的习惯,我想如果我们能进入你的工作室,有很多问题相信就能迎刃而解了。好了,休息下吧,好好养养伤,到时候才好进去,那可是一场恶斗。哎……”随着她的叹息声,人也慢慢远去了,我也觉得有些累了,便睡下了。